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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撂下这句,快步回了东屋。
费力挪开梳妆台,在梳妆台与书架夹角的地面上摸索了一会儿,揭开几块砖,下面是个四四方方的地洞——季妧藏银钱和贵重东西的地方。
她从最底层拖了个小木匣出来。
打开木匣,入目便是那块烙着“寇”字的铜牌。
当初贞吉利把这私符给她,让她作防身只用,然而她从未动用过。
一来还没遇上生死攸关之事,二来觉得心虚。
毕竟自己与那寇长卿无亲无故,狐假虎威也便罢了,真用了人家的私符,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当时又何曾想到,有一日会真的跟这私符的主人产生关联。
想起去岁大雪,她与关山对坐在暖融融的炕上伏案抄书,突地心血来潮,就曾把这私符拿出给他看过。
关山只扫了一眼,并没说什么。
那时她心中还不曾对关山生疑,是以也没太在意。
如今再细想关山当时的神情……
季妧重重吁出一口气,把木匣盖上,上了锁后,出屋交给来人。
男子以为她写的信就在匣中,也不多问,急匆匆上马走了。
季妧干站了半日,进了灶房做早饭。
大宝还要上学,吃罢饭还要跟孟里正去看学校选址,物流所那边也要去一趟……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想别的。
不过有件事一直盘旋在她脑中。
关山惜字如金,按说不会写无关紧要的话,却特地叮嘱她把大宝送至隋家马场,季妧虽想不通原因,却还是放在了心上。
傍晚大宝从村塾回来,季妧跟大宝商量了一下,大宝果然不同意,一晚上都绷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