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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不得不承认,有妆和无妆,区别还是有的。
大抵是因为她还没到“却恐脂粉污颜色”的层级。
季妧从铜镜前转过身。
姚嬷嬷倒是还好,只说了句人靠衣裳马靠鞍,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满意。
她带来的几个丫鬟却是齐齐看呆了眼。
季妧随侯爷,长相如何自不消说,只可惜平日里穿着随性、行止随性,很容易让人忽略掉她的外貌。
但是现在,妆扮一新的季妧往那一站,既明媚夺目,又端庄大气,让人移不开眼,又让人不敢细看。
绿葵替老夫人前来催促,进门后也愣住了。
何谓光艳逼人,她今日算是知道了。
只要不出错……
姚嬷嬷一看绿葵来了,就知客人到的差不多了。
“可以走了。”
季妧点了点头。
今日风大,西北风一阵紧似一阵。
临出门前,姚嬷嬷给她加了件银鼠坎肩,这还不够,最外面又披了件月白色的连帽斗篷。
季妧觉得斗篷有些多余,想要去掉,姚嬷嬷却不同意。
“看这天乌沉沉的,等会儿说不定要下雪,多穿些怕什么?到了那边可以脱下。”
季妧都被当了半天工具人了,也不想就一件衣裳跟她掰扯,便没再坚持。
出了清晖园,并不是去福熙堂。今日宾客众多,福熙堂可招待不了,侯府有专门用来宴客的宝镜园。
园子里共有三座木桥,其下流水潺潺,据说引的是外面的活水,若是夏日,还能看到满湖荷花别样红的盛景,这个季节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