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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妧抽回自己的手“知道就老老实实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关山十分配合“再不敢隐瞒娘子。”
季妧勉强表示了一下满意,话题才又扯了回去。
“其实我猜到你会去辽东……辽东的战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关山点头,后又摇头。
“这两年东越一直不安分,最近半年与大周屡有摩擦。郑华亨自大轻敌,且疑心甚重,面对东越,准备不足还主动挑衅,我原本那些副将参将,又被他以各种由头调去了别处,战败在我意料之中。此去辽东,除了将应对之策告诉鲁达年,再有就是借机拉郑元亨下马,只可惜他那人刚愎自用已极,但凡肯听鲁达年半句,也不至于兵败被俘,且连失两座城池。”
季妧大致了解了。
关山教给鲁达年的御敌之法再好,也要郑元亨配合才行,鲁达年就算可以背地里运作,但职位在那摆着,行动终究受限……这才有了之后的局面。
不过于郑元亨而言似乎都一样,即便他听了鲁达年的,最终也会跌在专门给他挖的坑里,唯二的不同大概就是既不用劳民伤财,也不用太过耻辱。
撇开这些不提,季妧着实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要拿国土和百姓……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怕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关山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季妧。
“民间传闻多不可信,我并不如你所想那样,大周、辽东、疆土、百姓,这些对我而言……”
季妧摇了摇头,阻止他再说下去。
“你是有血有肉的人,自然有活生生的七情六欲,这没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
是人都有阴暗的一面,何况关山遭遇了那么多,即便他真的选择了不择手段的报复方式,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最终没有那么做,不是吗。
季妧岔开话题。
“西南和东南还有关北的战事怎么回事?太巧了,感觉约定好了似的。”
“谈不上巧。万德帝登基之初,不顾群臣反对,御驾亲征、大肆征伐,想借此证明自己是足以开疆拓土的能君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