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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伤情日渐好转,季妧来的渐渐少了。
有一回,她竟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送饭、泡脚、日常锻炼,这些全都交给了胡大成。
关山想问她,是不是很忙?
胡大成说漏了嘴,他说小妧姐在忙着绣荷包。
关山到底在军中待过,男人扎堆的地方,闲暇时讲的最多的就是女人,不管愿不愿意,那些荤话素话或多或少都会飞进耳朵里一些,譬如荷包是定情之物。
关山也形容不出当时是何种心情。
窒闷、愠怒,然后出言嘲讽。
情理之中,季妧被惹毛了。
于是两人陷入了冷战。
季妧愈发不肯往土屋去了。
关山发觉自己刚暖和一点的心口,又冻了起来。
他被关在庄子上长大,从来不怕冷落,可当这冷落来自季妧,就有些难以忍受了。
夜深人静,隐隐生出些悔意。
掩耳盗铃般告诉自己,不过是姑娘家绣个荷包,未必就是送予别人的。
等到中秋节,季妧主动过来时,两人终于又别别扭扭的言归于好。
没过多久,院试喜报送到了大丰村。关山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宋璟的名字,而季妧欢喜到失态的模样是那般刺目。
心底蔓延滋生的情绪十分陌生,让他无措到不知该如何应对。
理智告诉他不该心生妄念,却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然后从胡大成嘴里听到了与宋璟有关的一切。
他与季妧之间再次陷入了不尴不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