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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还抱着让我认祖归宗的希望,然后和寇长卿冰释前嫌,兄弟二人共同撑起寇家门庭。直到临闭眼那会儿,他才终于放弃这个念头,让我远走高飞,有多远走多远。”
“泰叔……是谁还得。”
“金申。”
这两个字在关山齿间过了一遍,碾成了齑粉。
“他们清楚,我若还活着,必然会回来见泰叔,便把泰叔当做犯人监守了起来,每十天半个月提审一次。
即便在那样的境地下,泰叔也没有放弃寻找我,他设法联络上了一些市井兄弟,托那些人到关北一带寻我。我知道后,托隋老场主捎了封信,那封信辗转到了泰叔手中,然而泰叔那时已然不行了,他便告诉了温如舒。”
季妧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近乎愚忠的精神究竟从何而起,又为何能够坚守一生。
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傻,也让人万分难受。
“殷氏应该不知道温如舒的存在?”
寇府最大的秘密,他们怎么会允许外人知晓。
“原是不知道的,泰叔刚被监守起来的时候,温如舒不知内情,夜探了庄子,虽然开溜及时,大抵还是被他们是猜到了。”
但没有证据,温如舒又是刑部尚书的公子,只好多安排几双眼睛盯着。
“我信中说了,不日即返京,有些事需要他们配合,结果温如舒自作主张,直接跑来了关北。”
“寇府的人是跟着他找来的?”
“他还不算太蠢,带着那群人往南绕了许多弯路,这才脱身北上。
回到京城。为了见泰叔一面,我顾不得许多,强闯了庄子。送走泰叔后,我便去了辽东。
寇家的人分为两拨,一拨跟去了辽东,另一拨去了关北——他们应该猜到了我还会回去。”
季妧不解。
“既然温如舒把人甩掉了,他们如何知道的关北,又怎么那么肯定你还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