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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式根本不在意这个,将季雪兰扶上马车,直接回了百味坊。
季雪兰担心孙家人不会消停,李式说交给她。
等季妧知道这事,正琢磨着怎么治一下欠削的孙家人呢,就听说孙寿蹲了大狱。
据说是伤刚养好就跑去赌钱,输了个精光后被几个浪荡子拐去喝闷酒,席间那几个浪荡子拿他逗闷子,说他那个相好的寡妇另找了新欢。
季雪兰有了“奸夫”的事给了孙寿不小的刺激,他完全忘了寡妇已经被他揍跑了的事,梗着脖子硬说不可能。
对方就拿出钱来与他做赌。
孙寿为了钱,也为了捍卫男人的尊严,稀里糊涂被引去了镇上寡妇家,正巧撞见了寡妇的那个新欢,一怒之下,热血上头,将人殴成了重伤不治。
虽然这事挺大快人心的,但处处透着蹊跷。
就孙寿那草包样,清醒时都只有被殴的份,喝醉了还能把人殴至重伤?
问了李式才知道,根本就是他做的局。
他在市井混了多年,结识了不少浪荡子,关系未必有多好,但花上几个钱,绝对可以为自己所用。
对付孙寿这样的人,正是这群浪荡子最擅长的。
孙寿入了大狱,“催债人”三天两头上门逼债,孙家最后被闹到举家搬迁,哪里还顾得上去骚扰季雪兰。
如今再回想,向来本分不爱管闲事的李式,在这件事上,未免管的也太“宽”了点,几乎包圆了。
危急时刻从天而降,亲手扫除后顾之忧——冲着这两点,季雪兰动心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猜测归猜测,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人感情,季妧不好多问,也不便细问。
但是作为两人共同的上司,尤其还是其中一个的亲属,她又不得不问。
李式的能力她很放心——头脑灵活,务实肯干,且有领导才能。
李式的人品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既不酗酒也不烂赌,即便挣了钱升了职也没沾过花街柳巷,脑子里似乎只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