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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装又不是易性,她只用灰粉将脸颈和手抹黑了点,别人又不瞎。
她轻咳了一声,往龟奴手里塞了个东西。
“小哥通融一下……我就是心中好奇,瞒着家人来见见世面……有个熟人也在,绝不闹事。”
龟奴并不垂眼,手掂了掂那东西,脸色不甚好看,正要扔回给季妧,目光忽然定住——躺在他掌心的不是银子,而是金灿灿的一块。
季妧心知这种地方的服务人员一般都极有保密意识,钱不到位是撬不开口的。而大场面见惯了的人,必然看不上小钱,季妧又不想浪费时间与他周旋……事实证明,金子的魅力无人能挡。
季妧跟龟奴稍聊了一会儿,便直奔三楼而去。
二楼廊间还有零星几个客人趴在围栏上观赏一楼的热闹,到了三楼,廊上几乎没什么人了。
季妧根据龟奴所说,很快锁定了房间。
算起来,上回与贞吉利见面还是在南城小巷,那时她被贞吉利六亲不认的态度气的够呛,打定主意不再管他。
然而随着年关逼近,想着他孤身一人,在京中举目无亲,心中那口气慢慢消了,又有些于心不忍。
再派人去南城找他,却被邻居告知他已经搬家了。
季妧以为他进了聂府,碍于聂府和郑家的关系,没有再找。
过罢年又让罗勒去打听,得知他并没有进聂府,可依然跟着聂士荣鞍前马后。
不管怎么说贞吉利毕竟帮过她不少,季妧还是想劝服他,让他别再跟聂士荣厮混,甚至想过介绍他去一德堂——怎么不比践踏自己的尊严好呢?
可贞吉利一直避而不见,季妧只好亲自堵人。
她贴墙站着,并没有打算贸贸然进去,毕竟里面还有聂士荣。
然而脚都站麻了也没有守株待兔成功。
季妧想了想,决定去找个龟奴上来,借龟奴之口把贞吉利叫出来。这边刚迈步,就听到里面嘭的一声,传来异样的响动。
响动过后,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