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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德帝初登基时,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皇权继承者,一心励精图治,扩充疆土,没想到连连失利,以致于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不过三年,万德帝就觉得索然无味,最后留下被他几番亲征挑起的边患,一头扎进后宫生孩子去了。
后来又被大臣们的指责弄的心灰意懒,直接从勤政变成了怠政,致使朝政日渐废弛,全国各地的奏折堆叠成山。
大臣上疏的上疏,死谏的死谏,最后还是张相在宫门口长跪了一天一夜,万德帝才肯露面。
随着边患危机解决,皇位坐稳,那时的万德帝已经不愿再勉强自己做一个勤勉的皇帝了。
他烦透了那些没完没了的大事小情,更厌恶天不亮就去上朝的日子,索性启动了早已废除近百年的票拟批红旧制。
所有奏折全部送往内阁,由内阁阁员拟定好处理意见,他再审批是否可以执行。
即便如此,万德帝还是嫌工作量太大。他还要忙着修仙炼丹,哪有时间?
尤其近一年来,不知何种原因,精力一年比一年不济,身体也开始每况愈下,面对这些琐碎就有点力不从心。
干脆一股脑交给了范咸,让他“酌情批红”。
这个尺度就可大可小了。
刚开始范咸还会把奏章内容以最简洁的方式口述给万德帝,他只负责以红笔把万德帝下的决策写在奏章上。
到了后来,万德帝罢朝不上,彻底置国事民情于不顾,对奏折等事更是听都懒得听,直接让范咸自己看着办,不要再去烦他。
范咸自然乐得如此。
手握批红大权,再加上皇帝的宠信,范咸的权势一步步坐大。
在他的带领下,司礼监逐渐凌驾于内阁之上,他本人也有了“权过元辅”之称。
想想头两年,他再是嚣张,也只敢与张相暗暗较劲。现在……张相直接退避三舍了。
季妧不信。
她不信张相完全没留后招。
撇开站谁不站谁的问题,难道他就甘心将权柄拱手想让?让给的还是他们这些文人最看不起的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