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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疯妇是王八吃秤砣,让她倒戈相向太难,屈打成招倒是有可能。
季妧又问:“你说皇帝是会信区区几页供词,还是信自己的宠妃?”
“按照季姑娘的办法,她就肯站出来指控郑贵妃?”
“何妨一试?若是不成,再交由滕总管处置。”
滕秀沉吟片刻,颔首:“就听季姑娘的,千万要快。”
“我明白——”季妧看了眼地牢的大门,“不能将她关在这,得重新换个地方。”
“您是担心……”
“嗯。”
闵王府里的人虽然已经梳理多次,也不敢保证清理得一干二净。最近暗处又添了许多眼睛,显然,郑党已经蠢蠢欲动了。
万德帝碍于声名,没有万全之策或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贸然对闵王动手。
郑党可没有这个顾忌。
他们的目的只是推郑贵妃的儿子上位,闵王这个路障是早晚都要除掉的,早除早保险,说不定还能趁万德帝活着把锅甩给万德帝。
大宝已经多日未曾出闵王府大门,即便关门闭府仍旧不敢掉以轻心,王府的护卫一再加强,看不见的暗卫就有十多个,吃喝用度这些自不用提,全都要经过层层把关。
“越是这种关口,越是不能出岔子。”
“奴才立刻让人安排。”
滕秀把事情安排下去,提灯送季妧回阅微院,路上两人又聊了点别的。
“诸位大人那边……”
冯恩虽然失了势,羽翼也被范闲剪的七七八八,但还不到连根拔除的地步,所以即便宫里捂的再严,偶尔也能递些消息出来。
比如万德帝的情况越来越不好,进入十一月后就已经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