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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烟雾中传出猛烈的爆炸声,连热兰遮城的门窗也为之震动。赫克托号和它周围的郑军船只就这样消失了,赫克托号自己不慎引爆了船上的火药,这场灾难成了海战转折点,荷军剩下的三艘船不敢恋战,驶往外海,郑军舰队则是紧追不舍。
到了有利的深海区,荷兰两艘较大战舰掉头反攻,又给郑军造成损伤,最的玛利亚号乘机逃到了更远的外海。这时候战局被勇敢的郑军士兵扭成了古代海战的模式,他们将战船前后相接,紧靠着荷军船后,凭着饶身躯前仆后继往荷舰冲锋,一度登上斯格拉弗兰号,训练有素的荷军士兵则用枪炮手榴弹坚决阻挡。最终荷军保住了两艘战船,但也无法再攻打郑军停泊在内海的船只。
在陆上荷兰人败得更惨,他们的指挥官培德尔上尉对此应负主要的责任,他带着二百四十名士兵,前往热兰遮城北边的一处沙洲阻击四千名已经完成登陆的郑军。
按看到对方的兵力,指挥官应该组织队伍有秩序撤离,但在培德尔看来,中国人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只要射倒其中几人,剩下的士兵就会落荒而逃。之前他们确实以两三百人,靠这样的方法,击溃了台湾屯垦领袖郭怀一七八千名抗荷的汉人武装,但久经沙场的郑成功部队并非如此。
误判形势的培德尔,指挥他骄傲的队伍向郑军挺进,对方见他人数如此之少,就抽出七八百名士兵,绕到荷军背后抄袭。荷军行进到合适距离,开始放枪,郑军也引弓回击。荷兰人这时才发现,武器不如他们的中国人,并不都是会被子弹吓跑的懦夫;而当他们惊觉背后的突袭时,先前的十足勇气已经化为万分的恐惧。
培德尔自知不利,想指挥全军以密集队形撤退,他的士兵却早已不听指挥,四下奔逃,如他们战前设想的中国人那般。战斗结束后,一百一十九具荷军尸体留在了沙洲上,包括指挥官培德尔,其余荷兰人涉水爬上海岸边的领航船,狼狈地逃回了热兰遮城。
陆海两番交手,荷兰人都没有占到便宜,他们派去增援普罗民遮城的队伍也因指挥官判断没有胜算而退回。自识打不过郑军的荷兰人于是遣使求和,希望以献出台湾本岛为条件,换取他们在大员基地以及在台湾传教权利的保留。在见识过虚张声势的计谋后,荷兰使节发现他们与郑成功根本无法达成共识,郑成功的底线是荷兰人必须全部离开,战争还将继续。
这时的荷兰人已经实际失去了普罗民遮城,这座没什么防御力的城堡本身就难以应付装备有大炮的郑军,还陷入了断水的危机。而热兰遮城西边的热兰遮市镇没有城墙,也无法防守,只得尽快将市民撤入热兰遮城。荷兰人可以守的,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座城堡和它北面的丘陵。
占领市镇后,郑成功军队整顿了二十多,他们将二十八门大炮运进市镇,架设在平地上。次日凌晨,还未全亮,郑军大炮齐发,炮弹射中城墙,热兰遮城的地面都震动了。被轰隆巨响惊醒的揆一前往胸墙察看,发现郑军留出了一个致命弱点,所有的大炮全然没有设防,士兵们还因为顺利击中城墙而欢喜地,把身体毫无戒备地暴露在荷军可以射击的地方。
揆一命令部下调整战术,采取对人最有杀伤效果的攻击方式,在枪炮里装上大铁钉。适当时机一到,荷军炮火交叉射击没有遮掩的郑军,这一轮攻击就让对方死伤遍野,攻城的大炮也无人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