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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儿……”
仲至正艰辛的说:“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
仲杳沉默,旁人看去,以为他还在生气。
仲家堡人人皆知,堡主与少堡主父子不合。
仲至正对仲杳向来淡漠,对仲杳母亲更无顾念。旁人说起,他就不耐烦的呵斥,以至于堡内无人敢提,似乎这个人并不存在。
更过分的是,仲杳母亲早逝,仲至正却拒绝将牌位放入祠堂,这就不怪仲杳生气了。
不过仲杳只有少半是代入原主,对父亲轻贱母亲的气愤,大半则是气这便宜老爸挡了他的修行之路。
母亲牌位入祠的话,仲杳早就吃到祠土了。
“你娘……”
仲至正还想说什么,瞳光骤然涣散,喉头又嗬嗬作响。
高先生拉开仲杳,连连运针,让仲至正平复下来。
“堡主……”
高先生捻着银针,面露悲戚:“该叫你至正贤侄,魇气已经侵入你的心肺,老儿无能,救治不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有所选择。”
“老儿可调些护心药汤,让你拖上半日,那之后……”
高先生垂下眼帘:“再作收拾。”
仲至正又有了说话的力气:“那时的我,比刚才还、还不堪吧,还有呢?”
高先生在怀里摸了片刻,取出一丸艳红丹药:“这是倒海焚心丹,服下便气海倒流,焚化心肺,阻断魇气。”
众人变色,这根本就是酷烈的毒药,服下就死!
仲至正也愣住,高先生说:“至少能干干净净的走。”
仲长老含泪劝解:“堡主,拖上半日,还有机会,我们可以去求祖宗。”
仲至正呵呵笑了,精神振作起来,说话也流畅了:“承业叔,你我都明白,祖宗家神早已散了。”
他豪迈的道:“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没救了!能走得干净,于愿足矣!”
他伸手取过丹药,族人们哗啦啦跪倒一圈,连季小竹都跪下了,就剩两个人立着。
高先生不算,另一个正是仲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