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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触及那层水膜,哗啦啦碎裂成缤纷碎芒,竟是道没有实质的虚影。
又一道白光自云中射下,化作一个女子落在赛台上,身着银衫,面目阴沉。
此时水膜已裹着王马力卷回了河岸,两岸刷刷亮起的剑气灵芒也纷纷收敛,那是各家宗门的高层正准备出手,他们自然不容外人搅乱这场大比。不过见此人这一剑只是虚招,还能自云中射落,修为已非炼气境界,恐怕已到了结丹后期,又不愿太过得罪,赶紧收手。
“本人方声颜,江湖散修,结丹九层,国家宗门无颜提起。”
女子朝东岸作了个揖:“今日来此搅场,本与诸位无关,只是寻贯山剑宗的事。”
她回头冷冷的道:“区区荒山野地,也敢开宗立派,你们这贯山剑宗,靠的是谁,自己心里有数。既找了那人做靠山,就不要怪我今日现身,挑了你这山门!”
东岸鸦雀无声,各家宗门道观的头目都暗道还好与他们无关。虽然这场大比被打搅,与贯山剑宗的大生意要化为泡影,不过待这位结丹大宗师破了贯山剑宗的山门,他们总还是能分点汤水的。
凉亭内,王公公脸色铁青:“此女是谁?竟然如此嚣张,老黄你去拿下她!”
黄校尉苦笑:“不管她是谁,自称结丹九层的修为,最多打个对折,算下来至少是结丹三四层。我这结丹初期,可未必挡得住她。”
王公公一呆,恨恨哼声,咬牙不语。
河对岸,清朗嗓音悠扬,缆绳尽头的高台上,一个灰衫少年说话:“原来你叫方声颜,不知是哪三个字,但听起来不错。上次现身,连我这炼气一层的胳膊都取不走,这次又来,小丫头的一根头发也没伤到,你是送脸上门吗?
他再朝河对岸拱手:“鄙人贯山剑宗,添名宗主仲杳,请勿惊慌,待处理了此事,赛事即会重开。”
这大咧咧的姿态,加上提及的丢脸旧事,让女子语气更加冷厉:“小儿辈只知逞口舌之快,自有你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