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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在他身边静静看着战场的尉迟迥,依旧一言不发。
在前方,无数的北周士卒依旧如潮水一般向着章山郡冲去,而那单薄的城墙在这浪潮之中似乎都在剧烈晃动、摇摇欲坠,可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重复却又猛烈的冲击,都没有让这城墙真的倒塌。
那些城墙上的守军,一次又一次的将冲上城的敌人赶下去,一次又一次的将檑木和滚石重重砸在敌人的脑袋上,一次又一次的甚至不惜抱住敌人,和敌人从城头上一起坠落。
整个章山郡城下,尸体从尉迟迥前方不远处的盾牌手前一直蔓延到城墙下,层层叠叠,谁都不知道有多少。而那一条护城河,更是已经被彻底截断,只是谁都不知道截断河流的到底是沙袋还是尸体,城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了鲜血,透出血的红色。
“这是第几次了?”沉默多时的尉迟迥低声问道。
尉迟顺急忙回答:“启禀阿爹,已经是第七次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临近中午,基本上就没有停下来······”
还不等尉迟顺说完,在城上再一次传来震天动地的欢呼声。而周围的北周士卒和将领们都诧异的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这些已经从晚上鏖战到第二天中午的敌人,哪里还来得这么多力气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