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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立刻恭谨说道:“多谢祖师爷。”
祖师爷摆摆手,说道:“你也不用谢我。我帮你,也有我的私心。”
陈扬道:“您请说。”
祖师爷微微一叹,随后说道:“程建华这孽畜是我玄衣门最出色的弟子。但是他不懂顺应天道的道理,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若是由他来执掌我玄衣门,玄衣门必定会万劫不复。我希望你能将吟霜接回来,由她来执掌玄衣门。还有以后,你多帮忙照看着玄衣门。”
陈扬听了祖师爷的话,顿时肃然起敬。这位祖师爷,就算是到了这步田地,还是一心为了玄衣门。
陈扬马上道:“晚辈必定会竭尽全力来保护玄衣门。”
祖师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你的保证,我信得过。”
陈扬随后又奇怪的说道:“祖师爷,您既然知道程建华害了白吟霜,为什么不早早的除掉他,却要任由他活着,最后还让他将您也给害了?”
祖师爷说道:“程建华将来会是推动天地大杀劫的一环,我若强行杀了他,其中的反噬因果,我承担不起。再则,他的命数未绝,我若强行杀他,也是杀不了。至于我,我被他所杀,那也是我的命数。我们玄衣门成立数百年来,讲究的就是顺应天道。我身为玄衣门的祖师爷,自然不能妄自干扰天道。”
陈扬若有所思。随后,他又说道:“我待会出去就将这程建华给杀了,您说如何?”
祖师爷淡淡一笑,说道:“你是天命者,自然可以杀他。但是,你未必杀的了他,他的气数未绝。”
陈扬却是憋了一口气,他就有些不信这个邪。
便也在这时,祖师爷的身形开始飘渺起来,眼看就要烟消云散了。
陈扬吃了一惊,忙道:“祖师爷?”
祖师爷淡淡一笑,说道:“人力难以抗天,生老病死本就正常。我这一辈子,最痛苦的就是活的太明白了。从未享受过做人的快乐。我明知道这结局,却也跳不出去,这是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