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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华商及华资企业即便不得不雇佣当地员工,也都相当警惕、戒备;相应的,当地雇工对华资企业的管理层及华人员工,态度也相当的冷漠。
曹沫每次要出去办事,主管郭建都会特意强调,等坐上车后才可以将目的地告诉司机卡布贾。
这么做,就是担心司机卡布贾提前知道目的地,有可能会跟犯罪团伙通风报信,在中途堵路打劫他们。
类似的案子,在德古拉摩发生不是一起两起了。
这时候感受到卡布贾为自己苏醒过来而兴奋,曹沫不禁为之前的戒备感到一丝惭愧了。
转念一想,曹沫又感到有些奇怪。
正常的想,卡布贾此时的兴奋,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毕竟他真要出了事,卡布贾多半会丢掉这份在当地绝对算得上体面的高薪工作——想想看,国内八十年代初能进外资企业当司机,有多体面!
怎么自己第一念头,就认为卡布贾此时的兴奋,是单纯因为自己苏醒过来,不掺杂别的因素?
而且这个念头甚至还相当强烈。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信任别人了?
而且,还是信任他从来都小心戒备着的当地雇工?
这会儿,一名穿着当地传统长袍的老者,佝偻着身子走进来,看到曹沫都勉强能半撑起身子,兴奋的嚷嚷开来:
“伊波古,伊波古……”
看到这张满是树皮皲裂般皱纹的黝黑老脸,曹沫确认他此时就在进山前落脚的那座部族村落里。
眼前这老者是部族村落的酋长兼祭司,叫菲利希安还是菲安希利,之前他听卡布贾介绍过,但转眼间就记混了。
他也想起来,这座破旧茅草房是酋长家的一处住所,相邻还有六七座类似、稍好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木棚,围住一个类似晒谷场的小广场,算是酋长家大院了。
之前在村子里落脚,听卡布贾介绍过酋长是村落最有权势及财富的人,十数里方圆的土地、原始密林,以及包括密林深处的那座金矿,都是属于酋长家私有,曹沫差点下巴都掉下来。
这座部族村落就叫伊波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