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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鹏似乎也突破一道心碍,这时候坐在酒吧的角落里聊天,却也更能吐露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我说是年纪并不大,离退休还早得很,但我十六岁就跟着叔伯到云贵一带淘金,也算是有些阅历了。不过,三十年闯荡,都没能在一个地方扎下根,现在还满脑子想着过了明年要转哪里的砂场,今天竟然还被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瘪三赶出酒吧,也是够失败的……我到卡奈姆之前,为安晨、馨馨他们能在新海安心读书,在天虹买了一栋别墅,当时价格已经很吓人了,这次回国问了一下房价,竟然翻了四倍,我就有点蒙了,想着当初将手里的钱都投到房子上,身家也不比现在低,我这几年跑到卡奈姆到底是折腾个出啥了?”
“我说这几天怎么看你意兴阑珊的样子呢?那你现在将资金折腾回国来买房,也不晚啊,说不定十年后还要再涨个三四倍呢!”曹沫笑道。
曹沫虽然打趣谢思鹏,但沈济还清楚谢思鹏心里在遗憾什么。
对早就财务自由的谢思鹏,这些年在卡奈姆闯荡,主要还是以投机为主,这也导致他到这时看似有不菲的身家,却没有引以傲的事业而颇为失落。
不过,他这个要算失败,那全国得多少人抹脖子拉倒?
曹沫、沈军以及肖军跟谢思鹏坐下来,主要还是聊非洲的事情。
不要看谢安晨、谢馨馨都是谢思鹏的儿女,但对非洲的事情其实很陌生,听得晕乎转向,听不懂他们为什么哈哈大笑,也听不懂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他们为何又皱眉叹息;他们插不上话,就默
默坐在一旁喝着啤酒,甚至感觉有点无趣。
差不多十点钟时,钱文瀚打电话过来:“曹沫,你现在在哪里?”
“锦溪路,跟沈济、老谢刚被一家酒吧赶出来,才换一家新的酒吧喝酒。”
“我刚见到周深河,正想着找地方打发时间呢,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拉老周过去蹭你们的酒。”钱文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