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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算能够救得了他们的命,也只能是苟延残喘了吧。
晋苍陵坐在太师椅上,执笔在纸张上写着字,每一个字铁画银勾,锐利有力。
“她若说能,便能。”
那个女人能够说得出来的,便是能够做到的,她虽然经常说话无耻,脸皮极厚,但是,总还是极靠谱的。
他写完了这封信,折叠好,塞进一个牛皮纸信封里,拿了印蜡,点燃,滴了一大滴在封口上,再拿起桌上的印章,在蜡上打下印。
“把信送出去,给徐镜。”
洛痕君愣了一下。
他觉得有点儿奇怪。
若是要以裴青的身份写信,送到裴家那边,一般信都是给柴叔收的。为什么王爷这一次会让徐镜收信?
“王爷,柴叔?”
“柴叔伤了腿,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让他先好好休息着吧。有什么事,让徐镜去办。”
晋苍陵没有抬头,又开始写另一封信。
“是。”洛痕君拿着信走了出去,做个手势,立即就有风部的风卫走了过来,把信接了过去。
洛痕君低声交代了几句,等风卫离开,看向了云迟所在的营房,还是按捺不住,身形一掠,飞了过去。
一打开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差点没呕了出来。
只见床上的骨离肩膀上一个大洞,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钻出了一个头,有他的大拇指粗,在那里蠕动着。骨离的整张脸都是黑的,但是她的嘴巴却是红的,她正嘶吼着,使劲地扭动着,拼命地要去咬正压制着她的丁斗和木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