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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哥儿,宝玉还能有什么合适的路径?”既然否决了从军之路,贾政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路子,忍不住身体前倾,问道。
这真的是关心则乱,父子连心啊。
“世叔,婶婶,宝玉虽然读书不成,但是这个读书内里也还是有区别的。”冯紫英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道。
嗯?这什么意思?贾政和王夫人都是大惑不解。
“宝玉对经义不感兴趣,也读不进去,时政策论就更不必提,所以要走科考之路几乎就没有希望了,但是宝玉在诗词歌赋上却也还是有些文才,并非一无可取之处,我听三妹妹就说起过宝玉写的诗词还不错,屡得世叔几位门生的夸赞,……”
冯紫英的话尚未说完,贾政已经连连摇头苦笑。
这能写诗有个屁用!几百年前朝廷就不考诗词歌赋了!
诗词歌赋纯粹就是文人们闲暇冶游饮宴时用来助兴的花式,换一句话说,士林文臣不通诗词歌赋顶多说你缺乏雅骨,但是并不影响你做官,但你不会经义,不懂时政策论,你就连做官都没资格。
说句好听点儿的,诗词歌赋就是锦上添花增添逼格的东西,文人有了这个本事可以让你在士林中更有名声,但是却不能帮助你在士林中站稳脚跟,归根结底还得要看你科举能不能中。
对宝玉来说,基础资格都没有,纵然会做两首歪诗,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