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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这过于标新立异一样有很大风险。
那些个同考官们大多数来自翰林院或者左右春坊、礼部,他们未必就能有内阁阁臣和六部主官们那么开阔的眼界和宽阔的心胸,能够接受自己过于激进的观点文章么?
弄不好一看就觉得自己这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直接黜落,甚至连主考和副主考都看不到就打落尘埃了。
“周师,您建议我可以观点上犀利尖锐一些?”冯紫英定了定神才问道。
这个时候周朝宗反而没有回答,先前他是有感而发,但是现在冯紫英这样一问,显然就是很正式的对待此事了,这关系到一个月之后冯紫英命运,他也不能不慎重。
思考再三,周朝宗才道:“紫英,我不会在你面前掩饰隐晦什么,如果按照水准去发挥,如无意外,你考不中的可能性会在八成以上,因为我经历过这种春闱,竞争太激烈了,但是我也不能说你走蹊径就一定能,关键要看同考和主考如何来看,同考如果是一个流于平庸者,可能就会直接黜落,而若是遇到一个心胸宽广或者对朝廷现状不满者,那么则有可能会被视为上佳,但即便是同考视为上佳,也有可能会被一个安于现状的主考否决,所以……”
冯紫英明白过来了,周朝宗把各种可能性都给自己说了,这个决定就要由自己来下了。
他也曾经和自己说过,如果再在书院读三年,他有相当把握自己能在春闱过关,但是今科,他的确不太看好,但今年名额相对较多,而且皇上有意图新,肯定会在考题上有利于青檀书院和自己这类对时政策论十分擅长的这类学会说呢过,所以也是值得一搏。
“周师,我明白了。”冯紫英不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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