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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也知道这个问题,哪怕是自己这个过来人,要说就能一下子解决这个难题,那都是假话。
当下的时局和社会环境以及社会各阶层结构就决定了,如果不引入外部变量因素,那就是一道无解难题。
要么彻底打碎,要么就需要从外部来寻找突破契机,但前者在目前不具备可操作性,后者也一样要有充分足够的准备,思想准备,舆论准备,组织准备,以及特定环境时段准备。
“户部认为边军数量太大,所耗军资过巨,拖垮了朝廷财政,要求裁撤边军和驿传乃至漕军,这是唯一能缓解当下财政拮据亏空的办法,即便如此那也需要多年以后才能缓缓恢复元气。”
杨嗣昌说到这里,都忍不住摇头,这种办法若是能行之有效,恐怕也早就想出来了。
“裁撤边军就意味着削弱边防,那是该裁撤哪里呢?辽东,还是宣大,抑或榆林、宁夏?”冯紫英也嗤笑,“或者就是江南卫所?且不说倭人之患都让江南如临大敌,江南卫所那点儿力量削弱了也未必能有多大意义吧?”
“那紫英的意见呢?”侯恂已经和练国事策马赶了上来。
今日聚会是青檀书院和崇正书院的头面人物一个小聚,但是却没有许獬。
应该说这四位都应该是未来北方士人的代表,杨嗣昌虽然是原籍湖广,但是长期在京师生活,实际上已经习惯于把自己定位为北方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