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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时安不会原谅她,若换做是自己,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雪嫣断然扼杀了想要坦白的念头,她不敢赌。
雪嫣挽笑回望着谢珩,轻轻点头,“好。”
谢珩微弯的凤眸里布上柔色,他是真的有些等不及想把她娶回去,将这三年的遗憾都弥补上。
目光相纠,眷恋不舍的情愫流淌在其中。
“时候不早了,该进去了。”谢珩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说。
雪嫣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顾府。
*
与此同时,太子病重的消息从宫中传出,谢策受召进宫。
东宫一片沉谧肃压,谢策跟着太监走进太子寝殿,仁宣帝和皇后皆在内,谢策躬身欲行礼。
仁宣帝抬手免了他的礼,帝王威严从容的脸上罕见的有一丝龟裂,“你快去替太子诊治,朕不信太医院那帮庸医。”
“臣遵旨。”谢策走进内殿。
太医院的院正院判一齐往旁边让了道,太子昏迷不醒躺在榻上,苍白瘦削的面颊上隐隐浮着青灰,只看面相,谢策便知情况不妙。
谢策沉凝着眸色,上前替太子诊脉。
屋外狂风撕扯着树影,张牙舞抓的投到窗棂之上,直叫人心神不宁,太医们各个神色凝重,若是太子这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整个太医院都要被迁怒。
时间无声流淌,良久,谢策终于收回搭脉的手,院正见状忙问:“世子可有见解。”
谢策视线扫过太子透着死气的脸,侧身看着陆太医,“殿下脉相虽弱,但隐隐存一有脉生气,如今唯有一法可救,不过此法凶险,需以信石入药。”
“不可不可。”陆太医听后连连摆手,“信石有剧毒,用量稍有差池便能至死,何况信石入药只在古方中有记载,从无人真正用过。”
谢策没有言语,垂眸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