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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策看着雪嫣那张柔弱万分却又比谁都心狠的脸,咬牙而笑,“即便看到谢珩有了旁人,你还是要选他。”
“他不是你。”雪嫣目光不再颤晃,迎着谢策冰冷的眼神,声音轻却坚定。
是对谢珩无条件的信任。
谢策看着她再无半点情意的妍丽面容,咬牙冷笑,怒到极致,他反而感到异乎寻常的平静,撤手松开对雪嫣的桎梏,
骤然失了依托,雪嫣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坠了坠,勉强才站稳。
谢策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此刻的狼狈,“是我对你太好了。”
“好?”雪嫣颤声反问,宛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咬唇抬起噙满讥讽的眼眸看着他,“将我当做玩物,没有尊严的依附你,祈求你,就是你的好?”
谢策未置可否,眸光始终冷淡,颔首轻言,“嫣儿会知道什么才叫玩物。”
意味不明的话让雪嫣心底升起恐惧,谢策最后看了她一眼,袖手朝楼梯口走去,经过紫芙身旁时,冷声道:“从现在起,不能让姑娘下楼一步。”
谢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雪嫣才慢慢弯下腰,让早已虚脱的身体跌进榻上。
谢策是要彻底关着她,雪嫣伏在榻上缓慢呼吸,胸膛几乎看不出起伏,看上去绝望又萎靡,她轻轻眨着眼帘,下不下楼又有什么区别,无非是从一个大点的牢笼,换到一个小点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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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悲痛欲绝的哭喊声从东宫穿出,太监颤声道:“太子殿下薨了,太子殿下薨了——”
文武百官摘冠素服入宫,办理丧仪奏,谢策与谢珩也在之中,两人一直到第二日快入夜才离宫。
“太子一事,你有什么看法。”谢珩揉着眉心,缓声问一旁的谢策。
太子先前以信石为药治愈旧疾,本以无碍,却因误服相冲之物导致体内残存的信石毒发,经查一切确实无异,但他始终觉得太过巧合了。
谢策靠在马车上假寐,一天一夜未睡,他眉眼处挂了些疲色,淡道:“皇上命所有皇子在东宫为太子服丧,便是有探察之意。”
谢珩沉眉颔首。
谢策睁开拢着薄雾的眼眸,“自古以来为争夺那位置,手足相残还少么。”
谢珩无声默认,马车一路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