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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打个赌如何？此躺深入鞑靼宫廷，必然能够发现一些线索。”
“谁要与你打赌！”李聿面色铁青，没什么好语气。
赵清珵揉着方才被李聿拽疼了的脖颈，慢吞吞地说道：“是我要与你打赌，行了吧。”
“阿姐，你察觉到了吗，鞑靼人的汉化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严重，早在望都宫宴上，柴达一行人就对中原的规矩了若指掌，宴会上无论是酒具还是桌椅，他们都未曾觉得半分新奇。”
“鞑靼是草原部落，再加上自从陛下登基后，鞑靼与北周大小摩擦不断，根本就没有会与鞑靼互通贸易互通婚姻，那么……这些鞑靼人对中原的了解，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马车内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泰安是长公主，最常出入宫廷，她沉思了片刻，“倘若真如润鹤所言，那么出问题的，便是鞑靼宫廷。”
“上行下效，鞑靼若已经开始汉化，最早有这个踪迹的一定是鞑靼贵族。就比如咱们北周，这些年民间流行的西洋物件，什么琉璃灯西洋镜，全都是宫里传出去的，只有鞑靼贵族开始学习中原文化，底下人才会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
赵清珵点头，“所以我要去鞑靼宫廷一趟，看看鞑靼内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赵清珵看向李聿，挑了挑眉，问道：“你呢？”
“少将军不在望都享福不在辽东快活，跑到密西边境上来，然后又混进了和亲队伍，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心血来潮，
你又是为何？”
赵清珵的仪态一贯端庄从容，幼时读书习字都是老师用戒尺打出来的规矩，坐是坐站是站，眼下他穿着女子的衣裙，头带发簪，坐在那说话时竟比姑娘还有味道，莞尔一笑，李聿直接看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