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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四周仿佛一下寂静了,刘飞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肺火辣辣的像破旧的风箱。
“还我命来!”还是那间平房的过道,四个浑身腐烂、眼睛血红的丧尸正在围着刘飞狂砍。
丧尸力大无穷,悍不畏死,依稀还看得出是曾死于刘飞刀下世维会的地痞。一刀、两刀……刘飞不知道在他们身上砍了多少刀,除了掉下一丝肉碎外,连一点血影都看不见。反而因为抵挡他们的砍刀,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刘飞,他们快冲过来了!”艾沙在院子里紧张的哭喊。
丧尸急切的冲击着刘飞的防线。好沉、好沉,刀越来越重,提都提不起来。刘飞手臂在机械的挥舞,可他不能退,后面就是艾沙,退就意味着他死。
“还我命来!”蛆爬进爬出,丧尸还在张着嘴低声吼叫。
一只倒在地上的丧尸突然咬住了刘飞的腿。皮肤像飞灰一样飘落,血肉马上开始腐烂,并飞快的向上身蔓延。
就要死了吗?要变成丧尸了吗?“啊!”刘飞惊恐的惨叫。
“呼”刘飞猛的坐直了身子,长吐了口气。漆黑的夜晚,脑袋随之清醒,原来是一场梦。
四条鲜活的生命就死在自己的刀下,他们曾经的喜怒哀乐,生活中的苦苦挣扎都烟消云散。他们也有家庭,有亲人痛不欲生。除了国家机关公正的审判,任何人都没有权利结束他人的生命。白天局势紧张,自己还能安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人,都是为了正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后,深切的恐惧就充斥着内心,自己就是个屠夫!
什么是善?纯真、积极向上、美好的思想,行为上能为他人谋福利。什么是恶?阴暗、极端、肮脏的心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没有人愿意当恶人,除了那些天生有心理疾病的。这个社会总是按一个标准来衡量人,可总有人跟不上统一的步伐。南疆以外是个金钱的社会,一切以经济为中心。可人良好的品德,丰富的能力却不一定能转化成物质财富。他们没有钱,以此来衡量他们失败了,公平吗?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投机取巧、坑蒙拐骗的人却捞到大笔的钱,以此来判断他们成功了,合适吗?恶不仅是个人的事,更是整个社会的病,因为恶人总是会活的更好。
南疆以外的人都打上了金钱的标签:人们总是很关心你是老板,还是打工仔;总是在意你是不是有房有车。以此来判断对你的态度,是谄媚还是冷漠。
南疆的人则个个打上了政治的标签:是穆斯林还是非穆斯林?是极端保守还是温和派?是和政府合作还是反对?不是我们这一阵营的,就是我们的敌人。可大多人只愿意好好、平静的活着,在极端恶势力的面前只能披上恶的外衣。你不同意他们的主张,他们就要来暴力欺压你,一如那个村的人。
如果这个世间都公平的获得财富,贫富差距极小,人人待人如己,还会有杀戮吗?还会有那么多恶吗?
“刘飞、艾沙,收拾收拾,我们要出发了。”早上,教官过来通知他们。
“出发?要去哪?”
“你们的老本行――毒品。打仗,烧的是钱。每年维持组织运行至少要几十亿人民币,少部分靠‘基地’援助外,大部分资金是从阿富汗贩运毒品所得。这些艾沙应该最清楚。这次世维会和我们公然反目,可能会对我们的毒品通道下手。‘教官团’决定增派一些人手去维持安全。”
“你走后,这边怎么办?”刘飞问道。
“现在是内忧外患,和田、喀什的基层组织都造到一定程度的破坏,只能选择蛰伏。这边的势力先隐藏起来,以图东山再起。再说局势如此紧张,不宜再策划行动。”
刘飞听后沉默不语,教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他在担心喀什组织的安危。其实刘飞在暗自庆幸接下来一段时间不会再有暴恐袭击,当地普通人民可以过几天安心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