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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竺渊那日在瑶池畔对他说过,他心仪之人,是这世间最不可能的人,亦是这世间唯一愿意舍命相护的人。
当时青珏以为这人是翀苍,也甚是意外,莫不是玄青龙族两子皆有断袖之癖?梓渊也就罢了,连竺渊也如此?可意外虽是意外,这事关乎神族颜面,自己也只能埋在心中装作不知了。
不承想竺渊给了自己当头一棒,在他大喜之日群仙朝拜之时给了自己如此大份“惊喜”,让受百人瞩目的主婚人青珏帝君险些双脚一软,从琉璃台上滚了下来。
青珏故作镇定地将婚事流程主持完后,匆忙赶回晹宸宫将这一身大红的衣裳换了下来,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以往所见的主婚人衣裳皆为暗红色,而竺渊为自己送来的衣裳为正红色。若不是发冠有异,说不定不知情者还分不清这究竟是谁的婚宴。
青珏浅浅看着台下一众仙者传杯弄盏,努力回想与竺渊相识至今,也只是年少一同做下不少混账事,懂事后一同打理三界事宜罢了。若说有何不同,也只是四子之中,竺渊无论何时都与自己站在一处,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罢了,并未对自己行任何不轨之举。
翀苍见青珏闷闷不乐了好几日,难得今日得闲,菜肴也都备妥了,举着金樽向青珏而来,坐到了青珏身边,打趣道:“兄长,怎么竺渊成亲,你反而心事重重,莫不是也动了娶帝后的心思?”
青珏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五千年前是何场面你忘了?帝后?想来只能将这娶帝后的伟任交予你身上了。”
翀苍忙摆手,“算了吧,母后故去这些年好不容易没人再张罗我的亲事了,若是我此时说要娶帝后,怕是我那极乐宫的门槛都要被族中长老给踏破。”
青珏无奈一笑,想起那日第一次助阵翀苍的相亲宴就被吓得不轻,难得如今得片刻宁静,还是不要将此事再翻出来折腾一遍,以免他又要问那些娇弱女仙可否会杀鱼。
“不知这竺渊兄长日后宫里会不会热闹非凡。”翀苍自说自话道,“前日我听那玄青龙族有几位长辈还在念叨,说是这天后娶了,一年后也该娶天妃了。想来这长乾宫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平。”
“那得看竺渊心意如何了。”
翀苍点头附和道:“也是,娶这天后都要了他半条命似的,再给他来几个天妃,指不定他会甩手走人了。”
翀苍浅酌了一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话说兄长,那日你二人在瑶池边说了什么?怎么我觉得竺渊兄长看你的神情有异,而你瞧我的神情也有异呢?莫不是你二人又在谋划什么好玩的,不打算带上我和奕殊……”
奕殊……说起来,这竺渊大婚的请柬已送去了烨宁宫,可这喜宴都已经摆了六日,也不见奕殊前来,想必是还未消气。
想到此处,二人的神色都暗了几分,翀苍顿了顿,又道:“也罢,等奕殊兄长气性过了,自然会与我们和好如初的。”
“也许吧。”说完,青珏狠狠喝下一大口酒,酒性很烈,一下子憋得面色通红。
翀苍见青珏对刚才的问题避而不答,又追问道:“问你呢,那日你与竺渊兄长在瑶池边上商榷何事?为何这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