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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奕兰不知道的是,其实她公公大哥二人心如明镜,闭口不提的原因是因为知道,小弟媳妇每日不仅将那些揩下来的碎末甚至将自己分得那份本就微少的食物划出大半。添给了丈夫和才刚刚八岁的女儿。
她心疼每天出去做事回来总是疲惫的丈夫,心疼才刚刚八岁的女儿。杨谦棋及大儿子也心疼他们,总是开口要求少吃一餐,可书澜、书泽本就为躺在床上的父亲和大哥伤势难过,哪怕多做活少吃东西才要让他俩吃上好东西补补身子,哪里肯答应这种要求。
小心将父亲扶靠在床头,鼻子已经闻到那股尿臭味的杨书瑶,再瞧瞧窗户大开的房子里什么也没有,不由泛红了眼眶。“爸,到底怎么回事?!”
“唉,人老了,不中用,砌个墙也能从摔下来。把腰给摔伤。”轻叹道,杨谦棋打眼仔仔细细地瞧着女儿,发现女儿头发短了,模样却还精神,目光探向她身后并没发现女婿,担忧地问道,“良生人呢?”
“爸,他、他变成了丧尸,没了。”再也控制不住地啪嗒掉眼泪,杨书瑶面色哀伤地说道,“良生二十几年来对我很好,爸,您就别再怨他了。”
“不怨了,怎么可能还会再怨。他能对你好,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怨的了。”从前不看好斐良生,不过是因为他如此不顾斐家名声地将瑶儿给带跑了。可如今看呀,他能白手起家将日子慢慢过好,又对瑶儿忠心不二,杨谦棋又怎么会怨恨他呢。
“你去看看你大哥吧,他现在身体很不好,可能……”对长子严苛又对其满怀希望的老人,不敢再说下去,害怕自己脱而出的言语灵验在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