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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炳言对妻子的话不以为然,“生活的幸福来源于不幸。当年我两岁苏信的爷爷就走了,他奶奶讨饭抚养我长大,我也读了大学,也成家立业。依我看那,温婉这姑娘懂得自强,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还有,慈母多败儿,惯子如杀子,大材须刀斧,你以后也少惯着苏信。”
谢小芬掐了一把苏炳言,“我说老苏,平时你看儿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整的跟仇人似得,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数落起我来了。再说了,一码归一码,我现在说得是婉儿,她考上南召师大,咱是不是该让她来家里吃顿饭呀?”
听着老爸老妈的争论,苏信苦笑,他倒没觉得父母之间的争论有什么不好,事情总该摆明了讲才能消除矛盾,增进感情。所以也不插话,安安静静听爸妈讨论温婉的事情,脑海中记起这个多年不见的姐姐。
在前世,苏信性格懦弱,见了女孩说半句话得费半盏茶的功夫,自然没那个女孩搭理他。不过苏信和温婉关系极好,温婉教他学习,带他玩耍,是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异性伙伴。
记忆中,这个姐姐人如其名,性格温婉。
至于温婉的家庭情况,苏信多多少少从爸妈的口中听过。她爸爸是个不务正业的混子,整天喝酒赌博给别人当狗腿子,生她却没管过她。她妈妈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跟别的男人跑了。温婉跟着瘸腿的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是下沙区一个公交车站公厕的管理员,每个月300元的工资是他们唯一的收入,可想日子过得多么拧巴。
因为温婉是老家的人,她爷爷又是村中老辈,所以苏信一家和她们多有往来。而爸妈又是最见不得这种事的人,宁愿自己穿差点、用差点,也要帮别人。所以这些年来,家里对温婉多有帮衬。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承担着她的学杂费。逢年过节,也请爷孙俩来家吃个饭,团聚一下。
十年寒窗,一朝高中。苏信爸妈都替温婉高兴,以为这个姑娘终于熬出头了。
其实只有重生回来的苏信清楚,祸福相依,噩运才刚刚开始。在温婉读大二那年,也就是2003年,辅导员忽然打电话来说她可能压力太大,总是神经兮兮,脑子有问题,被退了学。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精神疾病越来越严重,住了院,就再也没出来过。
苏信记得自己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去精神病医院看温婉。当时看着披头散发,嘴巴挂着哈喇傻笑的女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的人和那个文静、知书达礼的姐姐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