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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剑七御剑,身随剑走,形如鬼魅,出剑必杀人。
徐北游不喜欢无所谓的杀人,但是该杀人的时候也从不吝于杀人。
无论用何种华丽辞藻修饰,剑永远是凶器,剑术也永远都是杀人术。
不长的时间之后,二十七名剑客尽数授首,无一幸存。
徐北游将却邪随意地插在一具尸体上,然后从袖中甩出一方白巾,缓缓擦去天岚剑身上的鲜血。
还温热的鲜血很快就将白巾浸透,雪白中慢慢透出殷红,让人不由联想起冰寒落雪中的傲然红梅。
去年,一位背剑匣的老人曾对徐北游说起过,杀人,尤其是用剑杀人,那也是讲究意境的。
剑客的剑,就好似歌者的歌、舞者的舞、文人的笔、和尚的经轮、道士的典籍,都该是雅的,不该是俗的。
什么时候杀人能杀出风雅的味道,那就表明你在剑道一途上已经有所小成,何时再返璞归真,那便是大成。
最后老人喝了一口酒,洒脱说道,喝不完的杯中酒,割不尽的仇人头,人未尽,杯莫停。
徐北游将白巾扔在一名死不瞑目的剑客的脸上,重新将天岚归入腰间鞘中。
徐北游站在这满地尸体中间,左手握住却邪,右手按住天岚剑柄,喃喃自语道:“师父,徒儿的剑道可算是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