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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从洒满黄金色阳光的山坡上蹦蹦跳跳地往下跑,徐老汉则窝在阴暗的角落垂死挣扎,此刻两人就像世界的两极,初生和垂死在黎泾山山腰上见了面。
“是玄宣来了?”
徐老汉意识清醒了许多,抬着头,磕磕绊绊地开口道。
“徐大爷,我是李玄锋,我父亲是李项平,不是李长湖。”
李玄锋嘻嘻笑了一声,解开裤衩上的绳子,在老汉身边寻了一尊高度差不多的墓碑,哼着歌尿了起来。
才尿了一阵,李玄锋准备提裤收工,谁知徐老汉眼睛一瞪,勉力抬起拐杖,啪地给李玄锋屁股上来了一下,叫骂道:
“你他娘的,那是你太爷爷的墓。”
李玄锋一个踉跄,委委屈屈地抖了抖,这才将裤子拉起,系好裤间的绳子,满脸不服气的开口道:
“死都死了!咋还不让尿?他咋死的?”
“毒死的。”
徐老汉这么一折腾倒是精神了不少,勉强坐起身,娓娓道来:
“很多年前,你李家还不是这般强势,有一家大户,唤做元家,毒死了伱太爷爷和你二爷,想要兼并土地。”
“后来你爷爷提着刀回来了,将那元家上下啊,杀了干净,反倒把人家的土地拿来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