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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项平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趁着老道被法鉴吸引了注意力,左手捏起金光术,就要往那老道的脑袋上打。
镜中的陆江仙望着一层层须毛向自己抓来,心头不知为何顿时升起一股浓重的厌恶感,如同有个不自量力的小孩拿起了桌面上的筷子,直直地指着自己的眼睛。
一边却暗自道:
“好机会!”
却见那须毛才抓上鉴子,就如摸上了灼热的木炭般纷纷弹开,青灰色的鉴子仿佛受了什么羞辱一般赫然漂浮而起,悬空一尺而立,频繁吞吐着白芒。
镜身边缘的十二道篆符逐一闪亮,灼灼的白光如水波在镜面上起伏不定,晃得人睁不开眼,就像个小太阳般静静的悬挂在两人头上。
强烈到令人瑟瑟发抖的危险感顿时在两人心头浮现,浓重的威压使李项平与老道动弹不得,如同被按了暂停键的曲剧,呆呆地站在原地。
“坏了!”
老道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万分悔悟地暗忖道:
“不该用拂尘去捉那鉴子的!”
老道修行多年,也曾听闻一些神异莫测的法器极具灵性,须请须敬,更多诸多忌讳,如那青池宗的大雪绝锋,若非其认可之人,催动法器也如同一块石头般一动不动。
“坏了坏了,这鉴子竟如此神异?怕是犯了这青灰鉴子的忌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