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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写信通知父亲!若是老祖出事,我家在坊市之中还要低调些!”
黎泾山顶。
两兄弟正紧锣密鼓地安排着,李通崖这头驾风自山顶而下,却没有立刻驭风离开。
李通崖隐匿身形,拾阶而下,兜兜转转到了山中的墓地,四下已经满是清晨的水露,石上的苔青绿,薄雾弥漫,颇为怡人。
他将几个兄弟的碑都搽拭了一遍,这才摄来一块青石,以指为剑,几息之间便削出一青石碑来,李通崖将这块石碑安置在预留的空位上,指间喷涌出剑光,在石碑上轻轻勾勒,修饰了花纹。
几个兄弟的碑都是李通崖所立,李通崖本想把自己的都一并刻完,仔细想了想,终究摆手放去这剑光,自嘲道:
“给自己立碑也算件晦气事,还是留给后人评说吧。”
于是驾风而起,飘飘摇摇向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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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之岸。
老翁提着那一团乱麻的网,安安静静地在大石上解着,李玄岭已经往北而去数日,他也不怕李玄岭偷偷潜逃,只默默在岸边拉扯着他的渔网。
“蛇蛟出洞。”
下首却慢悠悠地走来一人,身著葛衣,肩上扛着一根白玉色的钓竿,在这老翁身边停下,温声道:
“司前辈,我等也应该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