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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人皆是一惊,李渊平愣了息,惊道:
“一身缟素?!”
李渊蛟亦是一阵变色,即刻反应过来,急促地道:
“萧宪?还是萧久庆?”
那族兵匆匆下去了,众人面色难看,李玄宣一击扶手,沉声道:
“定然是魔灾所害!”
等了一阵,李清晓果然一身缟素上来了。
如今李清晓脸蛋比出家时清减了许多,眉毛也淡了,嘴唇苍白,看上疲惫不堪,手腕上还有一道浅浅的伤痕,看着是过了苦日子。
李清晓去时还是娇俏少女模样,不到十年,归来时已经是楚楚的妇人了,面色苍白,眼眶微红,入院便扑通一声跪倒,泣道:
“还请两位族兄救救我家!”
她惨无人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淌下来,李渊平哪里还看得下去,忙不迭地下来,伸手来扶她,李清晓硬跪着不起。
“怎么回事!”
李玄宣心疼地问了一声,李清晓声如杜鹃啼血,婉转凄凉,哀声道:
“我余山地处萧家最北端,紧挨着紫烟门,本就在那场魔灾中损失惨重,郎君的族叔族兄一并战死,受伤或是断绝道途之人亦不在少数…”
“后来魔修北上前往紫烟门,又是从我余山道出,我家郎君不知,与丈人正收拾残局,正巧撞上北上的魔修……”
她声泪俱下,细嫩的五指按着地上的石砖,痛苦地闭眼道:
“族中寻去之时,老丈人与夫君皆死,连带着亲族十余人,尸骨无存了!”
“这!”
一众李家人皆是默哀,将李清晓扶起,抚慰一二,端来茶水,可李清晓怎么还饮得下,急声道:
“余山久庆一脉遂绝,唯余下我与夫君的两个男孩,尚在襁褓…可这一脉中修士男丁尽绝,按着萧家支脉的规矩,是要把余山的主位让渡给几个族兄弟!”
她淌着泪道:
“可萧宪生前心心念念都是这几个族兄弟恶毒,若是把这位置交出去,我怎么对得起夫君!两个娃娃将来又该如何自处!”
李渊平听了这话,隐约有预感,面色微微苍白,后退一步,温声道:
“阿姐的意思是……”
李清晓复又跪倒,面白如雪,两唇颤颤,难以启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