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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幸，还是不幸。
又是漫长寂静的等待，凌一一继续着她原来的动作，雕塑一般凝固在椅子上。
莫天晨看着她，不经意间思绪被拉回到小时候。
他貌似也这样站在急救室的门口，看着亲生母亲的生命如急救室门上的灯一般灭掉。
灯灭了！
凌一一头顶像长眼睛一般，明明脸都埋在手里，这会儿却是如出弦的箭，直奔向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我妈怎么样？”
医生摘开口罩。
“凌小姐，请放心，你妈妈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你去办理入院手续吧。”
“谢谢！谢谢医生！谢谢你！”
凌一一喜极而泣，只晓得不停道谢。
看她这副模样，估计还迷糊得连医院的东南西北都找不着吧。
上辈子真的欠了你！
莫天晨默默从旁边的护士手中接过单据。
“我去办入院手续。”
凌一一看着莫天晨兀自远去的背影，泪眼中的他竟开始显得没那么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