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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看了看日头,选定了一个位置,随后拿出小册和炭笔,开始描摹起那些雕像和周围的景物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掩饰罢了,他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吸摄那座鸟身人脸雕像上的源能。所以这回他的落笔更为细腻,几乎每一个雕痕和破败之处都没有漏过。
感受着一缕缕的热量从那雕像之上传来,看着原本若浅水一滩的神元在逐渐积蓄起来,他心中不禁有种满足感。
玄府门外也不是无人走动,但见他画得入神,自也没人不识趣上来打扰。
他一直在这里停留到了晡时,因为玄府大门将闭,无可能继续下去了,这才遗憾收起册子和炭笔,转了回去。
回到庐舍后,他服下一枚元元丸,拿起夏剑,来到后院练了一会儿剑,待得血脉调和开了,这才回了榻上调息。
到了黄昏时分,有人前来叩门,道:“张君子,范师有请,烦请稍候到前方偏殿叙话。”
张御起身稍作收拾,就出了庐舍,行到偏殿时,见白擎青也是自不远处来,两人在殿前相互点了下头,就在助役引路下入了大堂。
才一入内,就见范澜一身道装,正坐在席榻之上,正在闭目冥思之中,而身前香炉却是烟气飘渺。
两人到了前方,都是合手一揖。
范澜睁开眼来,在座上抬手还了一礼,随后做一个相请手势,道:“两位师弟,坐下说话吧。”
两人称谢一声,就在他前方留着的两个蒲团上各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