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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屿二话不说给她扯回来,勾着腰摁在自己身上,不太高兴:“你就不能老实呆会儿。”
“宝贝我想喝水。”
“别喝了,喝了一会儿又要上厕所。”
“可是我渴——”
李靳屿直接吻住她,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舌头不管不顾地绞进去,低声地哄着她问:“还渴吗?”
叶濛摇头,“可我想抽烟。”
“……”
两人在楼道口,安全栅门外,是清水一般的月光。树梢树缝间,皆是茫茫月色。
叶濛坐在靠着墙面那边,茫然地看着门外。李靳屿则倚着楼梯扶手。他一手抄兜,一手自然垂着,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未燃尽的烟,有会儿没抽,积了老长一截灰。低头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楼梯间烟雾缭绕,一个成熟干练,眉眼间春情坦荡,一个清瘦干净,眉眼冷淡。
两人一站一坐,沉默地抽着各自手里的烟。自那晚之后,两人说戒就戒,但这事儿不是蚯蚓断尾一刀两断的事儿,偶尔还得来一两支。
叶濛仰着头,对着天花顶吐了口烟圈,随口问了句:“其实,宝贝你有没有想过跟邰明霄他们联系一下?毕竟听起来,你们好像感情真的不错。”
李靳屿似是回神,手微微颤了下,烟灰扑簌簌往下掉,他有所感应,低头随手掸了下烟灰,薄薄的眼皮很冷淡地耷拉着,头也不抬说:“我有你就够了。”
叶濛一愣,靠墙瞧着他,烟叼在嘴里任它慢慢烧,一口没抽。
这话听着悦耳,却像一块沉沉的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口,一下没喘上气。
李靳屿见她一直不说话,低头笑了下,他也没抽了。直至手里的烟自然燃尽,问了句:“我是不是让你有负担了?”
叶濛低头,把烟灭了,“没有。”
她觉得李靳屿仍然把所有人拒绝在外,他只是把她拉进他的世界里,然后锁起来。这几天,叶濛一直纵着他,陪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陪他看书接吻取悦他,哄他开心。看起来如胶似漆,浓情蜜意。但这种相处方式多少有点病态。
激情的潮水褪去之后,粗糙、凹坑不平的礁石和淤泥才会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