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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站在两步之外,对这突如其来的动手略感意外。
岑森的性子从小沉静, 还有点和同龄人不甚相符的清高, 从来不屑于和不必要的人争论打斗。
若真得罪到他, 他也会以更直接的方式扼住对方痛点, 不见血地精准还击。
上一次见他动手……江彻仔细回想, 更加意外, 因为这竟是他第一次见到岑森动手。
PUB内的重金属音乐仍是震耳欲聋动感热烈, 五彩光线也仍朦胧变幻,昏暗夜色中,光怪陆离交错,欲望隐在其中靡靡暗涌。
卡座附近的空气中充斥着尼古丁和酒精的味道,但也难掩浅淡的血腥气息。
岑森拎住那男人的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起来,继而掐上他的脖子, 指骨冰凉, 手背隐约可见青筋。
男人额角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从眉眼间流过, 因缺氧和惊惧迅速变色的嘴唇被粘稠的血映衬得愈加惨白。
岑森没有放手的意思, 目光沉冷得像块冰,低低的, 没有温度, 满面鲜血在他眼前也似无物。
刚刚和男人一起谈论季明舒的几个女孩子都吓得手脚发软, 尖叫过后又慌乱地找人帮忙。
可很快,岑森的贴身保镖就一涌而入,他们穿黑色西装, 身材健硕魁梧,神情则是和他们老板如出一辙的漠然。
他们站在卡座外为岑森保驾护航,仿佛里头闹出人命也无所谓,反正是摆明了态度:谁也不准出手相救。
其实岑森这两年很少在人前露面,混迹夜场的纨绔们,大多也很难将他和君逸太子爷对上号,但今儿个江彻在场,傻子也能察觉出他的身份了。
本来还有些人想管管闲事的,但这会儿也都歇了心思知趣退开,毕竟谁也不想为了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开罪岑家未来的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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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可以不管,但张二这夜店老板不能不管。
听说岑家那位和江家那位大驾光临,一来就把人往死里打,张二头皮发麻,心里叫苦不迭。
这都是些什么糟心事儿啊。
生日会开业那天他老婆跑来一顿操作!他还只敢陪着笑脸。
今儿个万年不见的正主竟也跑来这小庙,还朝着搞出人命的方向一路不回头,这满京城多少不求上进在开夜店的,怎么就他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