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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苦熬下去也不是事!”
“人各有志,我们着急有啥用。”费二爷轻叹口气,接着道:“吉老爷苦虽苦了点,但至少有个盼头。在京的另外四位这个官做得真没啥意思,早知如此,不如呆在老家置几亩地,享享天伦之乐。”
杜三好奇地问:“二爷,钱老爷我晓得,另外三位在哪些衙门当差,他们官居几品?”
“一个跟我一样是落第举人,只是大挑时运气好被挑上了,被分发到户部,现在户部福建司行走。学习行走,没有官俸,而等着补缺的员外郎竟有二十四个,就算户部一年能空一个缺,他也要等上二十四年。好在户部有钱,每月都有十几两饭银。”
费二爷顿了顿,接着道:“再就是上午跟你们提过的王老爷,道光二十五年恩科进士,没能馆选上翰林,被分发到工部学习行走,一样等着补缺,一样没官俸,不光没官俸甚至连饭银也没有。好在户部堂官体恤他们,让他们轮着出去办个差,不然这日子真不晓得咋过。”
“还有两位呢?”韩秀峰追问道。
“一位是道光二十一年的恩科进士,在翰林院做了三年庶吉士,散馆时被分发到刑部行走,熬了五年好不容易熬出头,他爹死了要回长寿老家丁忧。三年丁忧期满回京,又被分发去刑部,一直学习行走到今天。”费二爷回头看看身后,接着道:“还有一位跟你一样捐纳出身,花了点银子被分发到兵部行走,开始还常来会馆,后来就不见了,可能早回了涪州老家。”
韩秀峰沉吟道:“这么说他们都不想管会馆的事。”
“都没钱,咋管?”费二爷侧身让过一群追逐打闹的小孩,无奈地说:“我之所以这么大年纪都没回乡,一是不甘心,二是放不下会馆。要是会馆就这么荒废掉,回去之后我都不晓得该怎么跟顾老爷交代。”
“说到底,我们重庆府在朝中没人!”韩秀峰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