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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紧,他为维持下去,只能靠典当、借贷,借的钱比钱俊臣还多。”费二爷一边收拾旧书桌上的书,一边苦笑道:“每到年关便是还旧债、借新债的时候。他常常写诗抒怀,曰:随手千金都散尽,又书新券买明年。又曰:退笔如飞删旧债,明年书券又重新。”
韩秀峰喃喃地说:“我晓得他过得清苦,没想到会如此窘迫。”
“他年年借债度日,早已债务缠身!”费二爷长叹口气,无奈地说:“从馆选上翰林到现在,他已经搬过两次家。原来住在官菜园,后来官菜园房租升高,他无力承担,只能搬到北半截胡同。”
“二爷,我晓得您老的意思了,您老可以跟吉老爷说,要是这次团拜能筹到银子,就请他作一篇《募建重庆会馆引》,勒石立碑,以谢顾老爷等前辈。”韩秀峰顿了顿,又说道:“您老放心,这润笔钱自然是不会少的。”
费二爷笑道:“有你这话我就好跟他开口了。”
“劳烦您老了,这么冷的天还得让您老跑一趟。”
“应该的,说起来惭愧,我照看会馆这些年竟一事无成。”费二爷拿起顾老爷的书信,感叹道:“志行,顾老爷所言非虚,你果然耿直敞亮,果然重乡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