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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二爷咧嘴一笑,又道:“刚才说过,我们这儿是试馆,是来京应试的重庆府籍举子下榻之所。会馆要翻建,你说重庆府学和十四个州县的县学,是不是也应该帮着凑点银子?”
“二爷,照您老这么说他们是应该出点力,可府学、县学全是清水衙门,府学的教授、训导和县学的教谕全不是我们重庆府人,他们别说不一定会帮我们,就算会帮他们也拿不出银子。”
“府学县学是清水衙门,那些个教授、训导和教谕是没啥油水,但府学县学的生员有银子!你想想,全重庆府有多少生员,一个人捐一两,几百两银子不就来了。”费二爷笑了笑,又意味深长地说:“志行,我敢打保票,你只要给顾老爷去封信,顾老爷一定会帮着张罗。顾老爷德高望重,有他老人家出面这事也一定能办成!”
筹银对别人而言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对远在巴县老家的顾老爷来说却是一件名利双收的事。不但能通过帮重庆会馆翻建筹银彰显他老家人在巴县乃至重庆士林中的地位,并且筹到的银钱不会白过他老人家之手。
想到这些,韩秀峰禁不住笑道:“二爷,您老说得对,只要给顾老爷去封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帮这个忙!”
“今天就算了,等会儿要去省馆,明天没啥事,明天我帮你一起写。”
……
韩秀峰觉得费二爷的话非常有道理,不再帮大头、潘二蒸馒头了,等何恒、刘山阳吃完早饭就一道去省馆。
之所以急着去不是为了叙乡谊、联乡情,而是为了学省馆的规约规条,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会馆没有相应的规约规条怎么让人家捐输银两以充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