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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一番,步入灯火通明的大堂。
富安盐课司大使黄之继见韩宸也在,好奇地问:“裕之兄,你怎么也来了?”
“我倒是想不来,可是不来不成啊。”韩宸拱手跟二人打了个招呼,随即看着院子两侧的公房苦笑道:“这帮天杀的,竟趁衙门封印、趁我们忙着过年贩运私盐。几百万斤啊,骇人听闻,要是惊动圣上,你我就等着被革职查办吧!”
富安离海安最近,黄之继是头一个收到信的,之所以这会儿才赶到海安,一是不想稀里糊涂被人家敲竹杠,一接到信就差家人和衙役去打探到底咋回事;二来想跟一直同进退的安丰盐课司大使王玉礼商量对策。
富安场说小不小,但对他这个富安最大的官而言说大也不大,一下午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打探清楚了,晓得这一关不过,只是没想到海安巡检司查获的私盐中也角斜场透漏的,没想到韩宸也被牵连了。
黄之继暗暗诅咒了一句鲍代杰等场商不得好死,随即拱手问:“韩老弟,你和张二公子查获的盐是怎么透漏出来的全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不过您几位尽管放心,举头三尺有神明,一些事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秀峰既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趁火打劫,更不会下作到借这案子大做文章构陷无辜之人。”韩秀峰一脸诚恳,想想回头看着韩宸道:“您二位有所不知,秀峰与裕之兄乃同乡。”
“韩老弟与裕之竟是同乡,没想到竟有这么巧的事!”安丰场盐课司大使王玉礼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