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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神疑鬼!”张光成笑骂了一句,起身道:“你也不想想,天底下哪有官老爷来见一介布衣的道理,几位大使老爷不来一点也不蹊跷,真要是来见我这个布衣那才蹊跷呢。”
“二少爷,您要是查究盐是从哪儿透漏的,他们能不来敢不来?”老仆不服气地说。
“我爹抱病的事是欺上不瞒下,他们一定是晓得的,他们既然晓得又怎会担心我查究盐是从哪儿透漏的?就算担心也只是富安盐课司黄老爷会担心。因为这本就不关安丰、角斜和栟茶三场的事,安丰、角斜和栟茶场的大使老爷又怎会担心我查究?”
“不担心他们为什么送银子?”
“可能他们四场同气连枝,都不想把事闹大。我要是附近盐场的大使老爷,一样不希望邻居出事,不然朝廷究办下来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张光成想了想,接着道:“何况韩老爷那个家人说得很清楚,这一千两是我们的,韩老爷那边也有一千两。换言之,他们四家一家出了五百两,用来结个善缘,买个心安。而且五百两对他们那些盐官而言,真是九牛一毛。”
“二少爷,我是说他们会不会不止送了两千两?”
“你怀疑韩老爷私吞了人家送给咱们的银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晓得他有没有私吞。”
“你呀,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银子,韩老爷真要是想私吞,大可一两也不跟咱们分,他不差人把银子送来,我们哪里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