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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成贵和姜槐跟拉家常似的你一言我一语,荀六听得心急如焚,他真怕死,真不想死。想喊嘴被堵住了,想动弹不但手脚被镣铐锁住了而且早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只能瞪着眼睛看着河面和河岸上那些围观的人。
不知不觉,船已被两个弓兵撑过了汊港。
岸上骂声不绝,胆大的甚至开始往船上扔土块。
储成贵一边指着岸上那些扔土块的人呵斥,一边暗暗使劲儿跟撑船的两个弓兵一道摇晃脚下的船,姜槐则悄悄提起绑在站笼下面的一根草绳。
“吃熊心豹子胆了你,敢砸官差!”
“你,说你呢,想做什么,把手上东西放下!”
“还有你,往哪儿躲,以为老子没看见!”
……
储成贵嘴上呵斥着,脚下也没闲着。
船本就不大,三个汉子一起摇晃,只听见“噗通”一声,站笼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翻进了河里。储成贵急了,大吼道:“楞着干什么,赶紧把他捞上来,他淹死了我们怎么跟韩老爷交代!”
“哦,赶紧救人!”
姜槐反应过来,也不管河水有多冷,就这么跳进河里。两个弓兵也急忙扔下竹篙下河,河岸上的百姓却是一片欢腾。
“不行,站笼太沉,光我们几个拖不上去。”姜槐在冰冷的河水里扶着站笼,冻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