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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酸儒,让韩老爷见笑了。”任雅恩顾不上客套,见老友和故旧全在,急切地说:“韩老爷、顾兄,实不相瞒,我原本打算过了正月再来的,但思前想后扬州真不能久留,这个年过得都是一日三惊,所以便带着家人提前来了。”
“扬州不能久留,任兄何出此言?”顾院长明知故问。
“顾兄,这么说你还不晓得太平贼匪已攻陷了武昌,不晓得贼匪的几十万大军正奔江苏来了?”
“听说过一些,只是不晓得是真是假。”
“千真万确!”任雅恩放下茶杯,忧心忡忡地说:“相比海安,扬州的消息终归灵通些,听府学的人说去年腊月初四,陆中堂就奉旨率兵驰赴上游防守去了,杨中丞腊月里便从苏州移驻江宁坐镇,在苏北赈灾的祁藩台也已经回了江宁。”
“晓不晓得贼匪现在到了哪儿?”韩秀峰急切地问。
“有传言贼匪已经到了安徽,据说陆中堂出师不利已退守江宁,寿春镇总兵恩长恩大人阵亡。”任雅恩想了想,又凝重地说:“来前还听人说杨抚台与陆制台向来不和,见陆制台退守江宁,竟领兵退守镇江去了。一再分兵,江宁危矣!”
顾院长喃喃地说:“这么说用不着等到月底,太平贼匪便能兵临江宁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