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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许的盐商不是跑了吗,韩志行见方士枚亲自解运钱粮,就以此为借口让他手下的那些乡勇把方士枚好不容易筹集到的五千两银子和五百石米给劫下了,还说什么要是没有钱粮那些乡勇搞不好会哗变,只能出此下策。”
“姓许的跑了,不是还有张光成和李昌经吗?”
“东翁,他摆明了是故意的,”杨师爷回头看了看,接着道:“方士枚就在外面,您一看就晓得韩志行的胆子有多大。”
“让方士枚进来。”
“是。”
……
方士枚一走进签押房,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起来。
“徐老爷,您要为下官做主!韩志行无法无天,他不但打解运钱粮的青壮,连下官都敢打。他人多势众,还有鸟枪,下官拼死也没拦住……”
“他不但劫钱粮还大打出手?”
“您看看,要是没大打出手下官能搞成这样?”方士枚擦干眼泪,又转身指着外面道:“下官好不容易召集的那些青壮,有一个算一个全被他那帮手下打得鼻青脸肿,有两个青壮胳膊都被他那些手下打折了。”
劝捐济饷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就算逼方士枚回去劝那些士绅,那些士绅也不会再出钱出粮,想到这些,徐瀛咬牙切齿地说:“你先回去,本官早晚会给你一个交代!”
“下官无能,下官无能,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