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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晓得,不过这是遇上贼匪的,要是搁太平年景倒也没什么。”
“要是搁太平年景谁还会告病告老,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泰州张老爷,都病成那样了还舍不得告病,可是天不遂人愿,拖着拖着竟把贼匪给拖来了,现在想告病也告不了。”
……
就在二人谈论泰州正堂张之杲时,张光成已率五团乡勇赶到了泰州,他让李昌经去接手韩秀峰之前跟徐老鬼说好的十几尊小炮、炮手和铁丸、火药,自己则率三十多个家人和乡勇回到了州衙。
人家马上要去万福桥阻截贼匪,临行前要探望父亲和家小,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徐瀛再不通情达理也不能拦着,更不想听张家人哭哭啼啼,干脆带着幕友和家人又去了城楼。
他怎么也没想到前脚刚走,一直以为已病入膏肓的张之杲竟坐了起来,紧握着张光成的手激动得老泪纵横。
“成儿,爹早就让你走,你怎么就不听呢!”
“爹,您在城里,让我怎么走?”张光成轻轻拍拍张之杲的手,随即站起来擦干眼泪,整整衣裳对着守在一边的中年儒生深深作了一揖:“骆神医,要不是您妙手回春,家父的身子一定不会恢复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好,请受光成一拜!”
“二少爷无需多礼,我骆家世代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本就是骆某份内之事。”
泰州人不认得眼前这位,但在如皋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光成很庆幸能把骆神医从如皋请来,再次躬身道:“骆神医,光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二少爷请讲。”
“光成恳请神医别急着回如皋,恳请神医在泰州多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