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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您也留步,可不敢再耽误您功夫。”段吉庆再次拱拱手,随即头也不回地走出花厅。
连顿饭都不留人家吃,想到韩叔对自个儿的好,张士衡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正准备出去送送,突然被张德坚一把拉住:“士衡,三老爷有话要问你。”
“三老爷,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张士衡下意识回过头。
吴文锡放下茶杯,紧盯着他双眼道:“士衡,你虽不姓吴,但也算半个吴家人,这儿没外人,跟三老爷说实话,那个韩志行为人到底怎样。”
“韩老爷重情重义,韩老爷的为人真没得说!”
“怎么个重情重义?”
“他……他对我好!”
“对别人呢?”吴文锡追问道。
“对别人也好,不然京里的那些重庆同乡也不会那么关照他,”张士衡想了想,忐忑不安地说:“听韩老爷的家人潘二说,韩老爷出京前湖广道监察御史黄钟音和甘肃布政使段大章帮着给江苏巡抚杨文定和江宁布政使祁宿藻写过信。还说韩老爷本来是跟郭沛霖郭大人一道去江苏上任的,结果赶上皇后娘娘的册封大典,郭大人要去宫里拜贺,一时半会出不了京,所以才先去江苏的。”
“好,你先退下吧。”吴文锡等家人把张士衡带出花厅,这才回头笑道:“我说呢,原来人家朝中有人!”
张德坚岂能听不出东家的言外之意,端着茶杯喃喃地说:“祁宿藻殉国了,杨文定贪生怕死被革了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