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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哪儿去了?”顾院长反问了一句,不快地说:“你把韩老爷当什么人了,他能跟你计较?韩老爷不但从未想过要为难你,反而担心你家老大老二不孝顺,担心你丢了书院的饭碗会老无所依,特意托我们给你送点银子来颐养天年。”
“我家老大老二孝顺着呢,他又不是我的孝子贤孙,我陈有道用不着他来养老送终!”
王千里急了:“陈院长,你怎么越老越糊涂,怎么听不进人劝呢!”
“千里,坐下!”顾院长把王千里拉坐下来,回头紧盯着陈有道说:“陈兄,说了你别不高兴,你家老三纯属咎由自取,他被韩老爷锁拿进巡检司衙门那会儿,镇上人可都是拍手称快的。何况韩老爷不是没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只是他运气不好,那么多人一道去查缉私盐,人家没事,他被伤着了。”
“是啊陈院长,这都是命,要是他那会儿没被私枭伤着,说不定早改过自新甚至都混上一官半职了!”余青槐附和道。
“你们说得倒轻巧,要晓得死的可是我儿子!”
“人死都死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再说养不教父之过,你家老三的事,你这个做老子的难辞其咎!”顾馆长敲敲桌子,接着道:“这么说吧,韩老爷从来没后悔过锁拿你家老三,他是为民做主,你家老三后来死了,他心里也从来没有过意不去,更没觉得有哪里对不起你陈有道。”
“那他为何让你们送银子来?”
“因为不管怎么说你陈有道也是我海安士绅,再就是看你老来丧子可怜。”
“这么说我要去跪谢?”
“不用,韩老爷昨天已经走了。”
“他走了?”陈有道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走了,这一走估计不会再回来。你能想通最好,想不通也没什么。”顾院长不想跟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纠缠,起身拱拱手,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陈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