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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师爷呈上信,又呈上一张面额八百两的银票,坐下笑道:“少爷,您一定想不到这封信是谁写的。”
信封上的落款是知名不具,搞得神神秘秘,但抽出信展开一看,乔松年乐了:“原来是重庆会馆的韩四!”
“信是您的同乡‘日升昌’上海分号的吴掌柜捎来的,这银票也是吴掌柜孝敬您的。”
“吴掌柜人呢?”
“他在门房等了一个多时辰,见您那么忙就先告退了,说改日再登门拜见。”徐师爷原本是刑科给事中乔邦宪的长随,在京城呆了十几年,经常帮乔邦宪给黄钟音等同僚送信,甚至不止一次去过重庆会馆,想到韩四又忍不住笑道:“出京时我听黄御史他们说韩四还只是个从六品州同,没想到现而今已是从五品的两淮运副了,少爷,他这官运可不是一般地亨通!”
“京里有黄御史他们提携,在泰州有郭沛霖提携,他自个儿又是个争气的,这官运能不亨通?”乔松年边看着信,边笑骂道:“搞得神神秘秘,还知名不具。说是来上海办粮,鬼晓得他是来做什么的。”
徐师爷楞了楞,沉吟道:“发匪不但占了江宁,还分兵西征,水路梗阻,淮盐运不出去……少爷,他该不会是往上海贩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