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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算冒充……”徐师爷连忙禀报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伍德全刚才不太好说是来找吴掌柜的,所以声称是韩老爷派他来报信的。他怎么说徐师爷自然怎么禀报,乔松年信以为真,竟感叹道:“韩四有心了,遇上会党作乱想到的不是赶紧逃命,而是赶紧派人来给我报信。那些州县正堂要是个个都像他这样,那些会党也不至于在衙门眼皮底下坐大,更不至于犯上作乱。”
“少爷,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是守住府城,守住青浦、宝山等县。”
“没兵怎么守,现而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乔松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想又问道:“那个姓伍的有没有说韩四现在还在不在上海,有没有说韩四接下来有何打算?”
徐师爷连忙道:“他说韩老爷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毕竟城里的会党不晓得他去上海了,不晓得他就在城北。”
想到现在只晓得上海有会党作乱,却不晓得详情,以至于求援的公文都不晓得该怎么写,乔松年起身道:“我们不能对上海的情形一无所知,也不能就这么在松江坐等,要不你带几个人走一趟,去上海找韩四,请他就近帮着打探乱党的消息。”
上海被乱党占了,而乱党既然敢扯旗造反不可能只占一个上海,想到乱党极可能来犯松江,徐师爷忧心忡忡地问:“少爷,我走了您怎么办?”
乔松年刚召集士绅商量过怎么招募本地青壮守城,而且已差人连夜去苏州乃至常州搬救兵,心想守五六天应该不是难事,而只要能守住五六天援军必至,胸有成竹地说:“我不是袁祖德,更不是吴健彰,有我在此坐镇,那些乱党想占松江没那么容易!”
“可是……”
“徐叔,没那么多可是,要晓得上海不管怎么说也是我松江府治下,上海有乱党犯上作乱,我这个松江知府不能对上海的情形一无所知,不然等援军到了让我怎么跟率兵来援的上官禀报?”
想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徐师爷咬咬牙:“好吧,我跟那个伍德全一起去上海,不过您一定要保重,您要是有个闪失,让我怎么跟老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