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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焕章反应过来,苦着脸问:“志行,照你这么说保甲局既不出钱也不出人防堵还道理了?”
“不是有没有道理,而是城里的商人也好,乡下的士绅也罢,都习惯了自扫门前雪。换言之,您二位刚才所说的那个设在武庙并由八省客长兼任局绅的保甲局,说白了只是巴县城的保甲局,并非巴县的保甲局。”
“他们只管帮衙门设卡抽厘,只管帮同官军守城,城外的事儿他们就不管?”
“现而今不就是这样吗。”
“可唇亡齿寒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这就是县太爷和府台应该考虑的事了,你我说这些没用。”
“我们说自然没用,你说了肯定有用!志行,你现而今是皇上委派回乡帮办团练的团练大臣,大可像湖南的曾国藩一样调集各地团练去贵州帮同官军剿匪平乱。只要你把大旗竖起来,府台和县尊还会像现在这般坐视不理?”
“志行,只要你把大旗竖起来,别说我等巴县士绅,就是江津、璧山等州县散厅的士绅也一定会唯你马首是瞻!”
刘山阳嘴上没说心里想,志行要是把大旗竖起来,你们到时候十有八九会抢着办理粮台,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插手保甲局甚至厘金局。
就在刘山阳琢磨着韩秀峰会如何应对之时,韩秀峰突然脸色一正:“子云兄、士达兄,您二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咋想简单了?”杨吏清不解地问。